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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登‘者’》是一首诗 需要也值得反复品味

【观影感受是很主观的一件事(画重点)】


《攀登者》这部电影,真的很奇怪。


二刷了,带着爸爸和伯伯去的。这次带着细节和疑问去,特地观察了观影环境:全场爆满,拖家带口的中年人和孩子居多,小情侣小闺密们少数。有一点很感动的是,应该大部分的人都是没有太了解原型背景的首刷,登山和训练部分所有人都很紧张,啧啧声跺脚声不绝于耳,感情戏部分没有人烦躁,更多的是带着善意将它们(尤其是李黑线)当成稚嫩的笑点来观看,国旗出现时总有人忍不住鼓掌。针对这一场来说,足以看出对于路人来说,电影是好看的,不带预期不带偏见地去看,攀登者是优秀的商业片。


首刷的时候我也带着和票房榜首试比高的想法去的,所以即使有粉丝滤镜,还是给气的够呛。对,说的就是你,感情戏部分。但是后来越回味,越觉得感情戏值得回味,所以我才说,攀登者这部电影,真的很奇怪。结合首刷影评https://t.cn/AimSTCrJ捋一捋我的想法吧:


1.关于某些人预期的半身像和平pan。结合客观条件,打从一开始我就不认为会有平pan情节,也和攀登者主题不符,这个不说。半身像,我也不认为会有重点镜头(什么叫做不搞个人XX知道不?)但是二刷我发现在李国梁的房间里有半身像,李国梁牺牲后给牡丹的信页眉上写的是毛……万寿无疆,可能还有我没发现的,冲着这些细节如果还有人杠导演和电影不尊重他,真的是没良心。


2.重点说感情戏,因为首刷我最不满意的就是感情戏。这次我竟然全程坐住并且非常认真平静的看完了,并且更加确定了我后来回味时的一个想法,那就是几乎所有的台词和镜头,没有浪费都是在为剧情服务的。


首先是李黑线:一见钟情和篮球场偷拍(对应最后的照片回忆)——训练偏心(引出曲松林和李国梁的矛盾与和解,丰富了曲松林的形象)——李吹口琴黑道歉(为李国梁牺牲立flag)——冰裂缝互救人工呼吸(情感确立人物成长,也放松观众长时间紧绷的神经←这点很重要,只有张没有驰观众很容易疲劳,观影时大家都会心一笑就说明了这一点)——李国梁牺牲黑牡丹登顶

相比徐缨,我甚至更喜欢黑牡丹。曲尼次仁将藏族姑娘的纯粹青涩开朗直率虔诚果敢演绎的非常好,每一个表情和眼神都不是无用的,为什么一定是对应原型潘多?怎么确定她不是一个原创的且塑造挺成功的一个可爱姑娘?


然后是鹦鹉线:图书馆送定情信物(对应最后将化石送回珠峰,这个真的吹爆太浪漫了方五洲是在和自己的爱诀别啊!)——爬塔告白失败(同样是一个超级浪漫的点,既致敬偶像又突显运动能力,说明方五洲有在珠峰上迅速反应行动敏捷的身体素质)——锅炉房对质(充分说明二人身份甚至是成分悬殊,对应那句“我们之间隔着一座山”)——重逢归还信物(确定二人之间的嫌隙)——第二次登山撤回救徐缨(嫌隙消除的契机)——“哎哟我的胖妞儿”(嫌隙消除,徐缨决定自己翻越二人心中的山)——北坳咳血牺牲(角色任务完成,徐缨人物升华,心中有家亦有国)——峰顶埋葬爱人(定情信物使命完成,方五洲人物升华,心中有国亦有家)


爱情线可以不要吗?不可以。电影名为《攀登“者”》而不是《登上世界之巅》,可见重点是放在登峰背景下的每一个人物身上。对于徐缨来说,她身体素质不允许登顶(徐缨说考察时曾经一进山就发烧了,这段对白是有铺垫意义的),所以她攀登的,是两人之间的山。如果说分别前是在讲述山是怎么形成的,那么重逢后的三次登峰过程,徐缨从抗拒到感动再到毅然决然忽视生命跟进北坳,她完成了自己的登顶。很多人说徐缨可以不死,会落入俗套,我倒觉得一次又一次咳嗽的加重(电影中都有对应镜头说明徐缨的身体状况变化,死的并不突兀)最后玉殒于雪中,恰恰是说明她一步步由小爱到大爱的攀登。如果她选择自保,撤回大本营等待与功成名就的爱人结婚,才会沦为格局不大的小家碧玉而不是为国牺牲的巾帼英雄。


当然,二刷完我仍然认为气象队走散了方五洲背大冰岩那段戏“可以但没必要”,如果是要说明徐缨感动,走梯子过大冰缝那一个对视足矣,如果是要引出方五洲负伤李国梁带队,那么之前梯子那段戏已经体现出手臂的伤了,足够说明下文,只是我心中的美中不足。


3.关于电影节奏。这次我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很多人总觉得差那么一口气——因为撤回的次数太多了,到了最后登顶反而没那么激动了。但是反过来说,这恰恰是尊重了史实啊,导演完全可以将第二次和第三次登顶失败合并,杨光负伤和李国梁牺牲放在同一次,不创造计划外的第三个窗口期,那么就不会那么反复了,可是历史就是经过这么多次失败才再次登顶成功的,这不正是从侧面反映出登顶的困难吗?这是为了尊重史实而放弃了更紧凑的电影节奏啊!


4.最后,要为导演正名。不管怎么说,导演的美学真的没话讲。第一次登顶第二阶梯上的三人犹如蚍蜉之于宇宙,第二次攀登无垠雪坡上滑落的梯子就像浩瀚海洋里的一叶扁舟,第三次攀登李国梁坠落向身后的万丈深渊,第四次登顶后千山万仞之上的五星红旗,迁徙的群鸟与万古不变的雪峰,峭壁上夜里的一豆暖光,从头到尾大自然的伟岸和人类的渺小都通过绝美的画面表现的淋漓尽致。


攀登者这部电影,真的很奇怪。

它不是一篇课文,而是一首诗。

点映时有多忿忿不平,二刷时就有多细细品味。

扣掉的半星,是因为遗憾,因为大部分的看客,怕是不会像我们一样去二刷,去发现,去感受更多的细节与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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